26JUN20/馬格蘭攝影師 #AntoineDAgata 用熱感應體溫探測相機,遊走法國醫院和街頭為 #新冠肺炎 疫情作紀錄。
D'Agata過去兩個月都睡在Magum巴黎辦公室的沙發上,他原來打算到墨西哥出席他與囚犯合作的拍攝計劃之新書發布會及展覽活動,但數月之前,疫情開始在歐洲爆發,改變了一切計劃。
在巴黎封城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拍攝:「起初,我為空無一人的城市感到着迷,後來我再深入(不同地方),走近無家者、在街上尋找食物的人、警察,對人體孤獨地在空間裡移動愈來愈感興趣。」
他說:「我去到令我感到害怕的地方來面對這次事件,去到受影響最嚴重的群眾之中,擔心(自己)受到感染。」
「我不能夠只討論創作,而不強調責任。」他感到一種強烈的道德責任要深入社區拍攝,透過拍攝去嘗試理解這次危機以及疫情如何影響法國。
4月至5月期間,他走訪了法國波爾多、阿讓特伊、馬賽等城市,忙碌地為工作及個人計劃拍攝,他承認開始疲倦,「我開始感到痛楚」(I’m starting to feel the pain)。
「這與想像力或創作力無關,這是必需的,我用許多方法來在理解現實。」D'Agata很少解釋自己的創作美學,但總是在尋找適合的視覺語言去呈現故事。
他曾在2015年巴黎連環恐襲案3周年時的委託工作中,使用熱感相機來攝巴黎宗教群體的儀式,他被這種拍攝方式所吸引,認為相機令人體變成減至熱源,拿走其文化的特異性,只剩人類的本質(essence of humanity)。
至今,他用這方法拍攝了約1萬張照片:6000張在街上拍攝,80張和無國界醫生合作拍攝的難民肖像,他拍攝過研究所與病毒測試,在不同的醫院拍攝超過3000張,(他有時會醫院裡睡,連續拍攝五天)。
D'Agata用相機與醫生、護士和病人互動,他被醫護人員的貢獻而感動,「他們的付出遠超比得到的薪金,在醫院中我看到護士有尊嚴地照顧瀕死的人們,把他們抱進懷中。」
問到這場疫情與對攝影帶來甚麼影響?他嚴厲地說,「會有許多作品出來,但攝影師和藝術家都是沒有東西表達而能夠賺取生計的人。我在擔心人類的狀況,不是這個行業。」
又指:「哲學家Giorgio Agamben的話一開始就對我帶來幫助,這是一場持續、隱形的經濟戰爭。後果大概比病毒本身更糟糕,對抗病毒的戰爭無論在政治和經濟上都成為加強控制(的手段)。」
他接下來打算繼續拍攝,希望取得准許去南錫和馬賽的醫院和地下鐵,去到疫症的最前線繼續拍照。
攝影:Antoine D'Agata/ Magnum Photos
撰文: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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